老鹅的长睫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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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李杜24h/24h】惊鸿一瞥



李太白初见杜子美,是一个清澈明媚的早晨。


他不过是随手支起窗,便从窗边见枝头上随心所欲地挂着金黄色的杏叶,而后漫不经心地飘落到过路人的肩头,再晃悠悠归入尘土。李太白曾云游各处,见过仅黑白两色的崇山峻岭,听过千转百回有如百灵的歌喉,妙语连珠的一张嘴在此时却哑然无声,静静地欣赏那过路人令他满心满眼惊艳的侧脸,观他肩头簌簌掉落的杏叶。


李太白寻思:这要是他朋友该多好,下饭就不愁了。


他瞥见自己手中支窗的竹竿,心思一活泛。


他不小心似的手滑,竹竿从窗口坠下,啪嗒,不偏不斜正好落在那无辜的过路人的脚旁。


过路人抬眼一瞧。


“这位兄台,能否帮在下捡一下?多谢!”


谁知道日后名震寰宇的诗仙李太白,竟碰的一手好瓷呢?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过路人是个好心肠的人,帮李太白将竹竿捡了送回。

李太白借此搭讪……不,交朋友。


过路人也天真,两眼弯弯地和他轻声说着话,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。


不一会他们就交换了名字,做了朋友,感情好的活似对青梅竹马。


多了个朋友,这是件高兴事,李太白也就高兴地搂着新朋友的肩膀一起去喝酒。


他与新朋友对月酌酒,还乐颠颠地想:杜子美!杜子美!美名配美人——这名字可真是好极!


饮酒兴致上头,他晕乎乎地将同席的杜子美下巴勾过来,眼睛睎眯着细细打量,满意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
杜子美疑惑:“嗯?”


李太白纠结地将头埋进他的颈间,杜子美推他都不走。他悠悠叹了口气:“……哪来的神仙人物啊!”


杜子美噗嗤笑出声:“太白兄你可喝多了——”


李太白:“我可没喝多。”


杜子美笑吟吟地看着他。


李太白不语,愤愤地搓揉他的脸:我真没喝多,你不就是杜子美么?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李太白不知杜子美,杜子美却早见过李太白。


李太白的诗名满长安,杜子美无意间翻阅,便心生欢喜,走在人群簇拥的大街仍在心里琢磨,如此锦绣诗词,作诗之人该是什么模样?


“千金散尽还复来——”


杜子美回首,俊美的白衣青年,腰配长剑,手持酒壶,飒飒爽爽地迎着漫无边际的天光逆行而去,举手投足皆是世间与我何干的洒脱大气。


眼底灿若烟霞。


杜子美将手一锤手心:就是这样的模样了。


回去后将入眼所见画了一打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种种巧合,也怪不得他们的关系好到醉眠秋共被,携手日同行的地步。


只是终有分别的一天。


二人远隔千里,于是杜子美就开始给李太白写信,写他妈十七八封,还写诗抒发思念之前。


李太白看到信高兴,沾墨提笔,也写他妈十七八封,什么鸡杂狗碎的都写了寄去,喝酒高兴,交了新朋友,他都要写上,都要告诉杜子美,有道德经论语那么厚,杜子美写的诗他还要大声念给旁的人听的,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朋友杜子美有多好。


也写了诗寄过去,肉麻到没眼看,内容大意是“看山是你看水也是你”。


杜子美看到脸唰一下就红了,差点手抖撕掉。


念是不敢给别人念的,这念了满长安都要说他是gay。


就偷偷摸摸把信藏在自己的书箱底,厚厚一打,谁都看不到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通信三四个月,李太白来的信渐渐少了起来。


无怪如此,李太白友人遍天下,那么多人,哪还能腾出位子给杜子美呢?


何况他还交到了新的朋友,正高兴地踏青游玩呢。


杜子美虽有所察觉,但他觉得和李太白是知己没跑的,心到即可,照旧写十七八封,收到仅薄薄的三四封回信。


语句也越来越敷衍,又过几个月,就懒洋洋的几行草书。


杜子美脾气再好,也有些委屈了。


还有人说他跪舔,天天追着人李太白屁股跑,人家搭理都难搭理你,写十七八首诗人就回你一首,喈,丢脸的。


杜子美照旧写信寄去,三四天,一个月过去,驿站没有回信。


半年时间如水逝去,仍旧没有。


杜子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,翻看完了李太白以前所有的信,擦擦通红的眼角,拿起那一撂信推门出去。


写你妈写。


火石一擦,尽数化为灰白的余烬,满腔情意化为乌有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李太白收拢着自己的信件,一旁的友人瞄了一眼:“嗬,还挺多啊。”


李太白锤了他一拳:“那可不,我是谁?”


友人挤到他旁边,李太白继续挑挑捡捡,挑到最后友人诧异地“咦”了一声:“没寄了?可惜了,诗写那么好,以后没眼福了。”


李太白:“什么寄没寄的。”


友人:“杜子美——应该是叫这个,你不天天念人家的诗么,怎么现在不记得了?”


李太白笑他:“怎么不记得,可牢了,前段时间我外放做官,穷山恶水地界信都收不到,为了不让他担心不是还要你帮我回么。”


友人啐他:“十七八封,亏你想的出来!我哪有这个空,还不就回两三封帮你遮掩遮掩得了。前段时间我忙事忘了回信,不知道怎么他也没写了……”


李太白转身打他一拳。


“李太白你干嘛!”


他瞥友人一眼,随手拉了匹马,脸上是八百里加急的焦急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

水道上架有石拱桥,石拱桥下是清澈的流水。


似乎上天总让他们有命中注定的缘分。


杜子美见人先是一愣,提腿要跑。


李太白反应迅速地拽他袖子,话不提半句快嘴叭叭地解释,手攥紧他的衣袖生怕人跑了。


“……总之就是这样。”李太白最后闷闷地结话,没了往日的洒脱,满满的小心翼翼。


杜子美默然不语,他心慌到呼吸一窒,偏过头丧气倒灶地低声道:“要是你要割袍断义……我也绝不勉强。”


杜子美冷淡地点点头,拔出李太白腰间的剑,剑光一闪,衣袖利落地断为两截。


李太白见此心里郁闷成一团,简直想跳河里。


忽然两截细白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,脸埋进他的衣襟嗤嗤笑了会,然后仰起头,清澈如桥下流水的眸子倒映着他傻得不像样的脸。


“除了割袍断义,还有断袖分桃。太白兄,你觉得是割袍断义,还是断袖分桃?”


李太白怔了半晌,手微微发抖,笑得忽然有几分赫然。他轻咳了几声:


“大抵是断袖分桃。在下猜的可对?”


“太白兄猜的……自然是对的了。”


杜子美环着他的脖颈,笑眯眯得像是偷腥的猫。


——


新年快乐!!!祝大家新的一年欧气爆棚想啥啥有!!!!(づ ̄3 ̄)づ


PS:千万不要考据……不要考据……全是bug……大噶乐呵乐呵就成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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